07

小涓再也不撓門了。

她也不愛拉開窗簾。

她經常躲在陰暗的角落，只有在餓了的時候，才會出來找吃的。

我下班回家，她會安安靜靜地爬到我懷裏，埋著頭睡覺。

我難受得想哭，她會伸出小手，輕輕地拍拍的我臉。

周末，我會抱著她出門，人少的時候，會放她在草地上玩耍，讓她能開心一點。

有一天，她采了一朵小黃花，爬到我面前，遞給了我，小嘴一張一合，說出了：“媽媽。”

那一刻，我抱著她，淚流滿面。

我想讓小涓多接觸點人，帶她來到一所特殊早教機構。機構收費很貴，裏面大多是一些身體有缺陷的孩子。

小涓在裏面適應了幾天，效果挺好。她一點也不抗拒，而且小眼睛裏也越來越有光彩。

她交到了一個好朋友。每次去接她，都看見她和一個小男孩在一起。那個男孩四肢健全，聽老師說，是性格有缺陷。

這兩天，經常聽到她說一個詞：“傻貓貓。”我猜是那個男孩的名字。

“今天在學校學什麽了？”我問小涓。

“傻貓貓，”小涓回答。

“哦，”我點點頭，“是和小哥哥玩了是吧？”

小涓點點頭，開心地笑了：“傻貓貓，傻貓貓。”

吃晚飯的時候，我給小涓洗手，發現她的指甲縫裏，有一些紅色的臟東西，我給她挑了出來，埋怨道：“小涓，說了不能扣蠟筆了，你看看你，又把指甲摳臟了。”

小涓嘻嘻一笑，揮舞著手中的洗手液泡泡，不停地說道：“傻貓貓，傻貓貓......”

我無奈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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